冰雪渐融。掠过了一丝温色。
早赶回来是为了看她和天佑。都这样说了,她还能再说什么?
且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吧。
孔颜轻吁了口气,也跟着装成无事人般,接了话头道:“二爷可见了天佑?他已经会唤父亲了。”想到儿子虎头虎脑唤人的样子,目光不禁泛起了温柔暖意,静静的笑容也随之淌了一脸。
爱意深重,所以语笑嫣然?
还是因为情深意切,所以一颦一笑。尽是让人挪不开的动人?
魏康目光在孔颜脸上一停,旋即说道:“我回时。他正好进食午睡。”一面说到一面为孔颜撩起竹帘。
从魏康身前擦身而过,淡淡的茉莉花香气,夹杂着男子灼热气息,兜头兜脑的围了过来。
茉莉花香是她夏日用于沐浴的香胰。
孔颜这才注意到魏康已经沐浴过了,身上正穿着她事先让备好的常服,不过魏康许是认为在自己院中,无需太过讲究,上身并未着**,就套了一件及膝的月白色外衫,因只在腰间松松系了一下,衣裳开襟处有些松敞,微微露出几分精瘦的胸膛,依稀似乎比走时健壮了。
看来魏康此行虽有凶险,却都应该化险为夷了,人并未受到什么不好。
如此确定了魏康一切安好,孔颜心思一空,一些忌讳就跟着窜了出来。
虽然已与魏康有了孩子,但从小所受教诲使然,仍不习惯青天白日之下见男子衣不蔽体,这便忙错开眼,却瞥见自己光裸的肩肘,孔颜猛然想起她此时比魏康怕也好不了几分,浑身上下就一条大红洒金的束胸襦裙,忙四下睃了一眼,见室内一个人也没有,冯嬷嬷也跟着留在了外面,她这才自在了几分,泰然闲话道:“二爷可是去看了天佑?这孩子长得快,简直一天一个样儿!”说着一笑,“二爷走时是二月,现在都五月下旬了,估摸着快是认不出天佑了吧!”
孔颜说得松快,手上动作却不闲,几句话头的功夫,已经绕到屏风后的里间屋子,随手取下挂在衣架座上的素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