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穿上。
魏康跟着孔颜身后进的内室,刚在南窗的木炕上坐下,就听到脚步声从绣着“荷塘月色”的屏风转了出来,他闻声抬头,就见孔颜已穿上了罗衫,不由扬了扬眉,方“恩”了一声道:“我已看过他了。”想起西厢房一枕酣睡的儿子,魏康眼底不禁一暖,随之却又闪过一丝遗憾,只听他道:“确实变化快,和我走时所见模样相去甚大。”
身为人母,自知为人父母的感受,听到魏康如此一说,孔颜下意识宽慰道:“现在才是孩子记事的时候,二爷回来的正好,后面天佑的一应教诲可离不开二爷。”说完,想到天佑也就一两岁的时候自己还能教上一教,真等再大上一两岁,她却是再也教不了,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打理好日常之事,不由就有些气馁,自己折腾了半死才生下来的儿子,到头来还不如魏康来得重要。
一时也没了谈性,想起自己还一身汗湿,当下只想沐浴去乏,至于此趟之行她也没甚好问,该说的魏康自然会主动告知,不会说的自己问也无法,还不如打起精神应对明日的周岁宴,那可是天佑人生第一个最重要的日子。
一念心定,孔颜扫了眼炕桌上所剩无几的烫面、馒头并几碟儿家常小菜,心下就带了几分醋味的腹诽魏康果然是受不住福的人,小厨房从昨夜里就各色吃食备了一个遍,任是哪一样不比这烫面馒头精脍?
不过既然他自己喜欢过着粗日子,她正好省了那功夫!
“二爷,晚上还有家宴,你和大哥他们少不得要喝上几杯,不如趁着还有些时辰歇息一下。妾身就先去沐浴了。”孔颜心里嘀咕着,面上却是一派自若的告退,不想还未欠身一礼下去,身上的罗衫长袖就被猛地一扯,她一个不妨,人重重朝前栽去。
“嗯……?就这么等不及要投怀送抱?”实在太猝不及防,以为会狠狠跌倒在地,却不想下一瞬撞上一个硬实的胸膛,然还未反应过来,灼热的呼吸袭上耳眸,难以置信调戏声也随之落入耳中。
孔颜错愕抬头,几乎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