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其他。这么些年不见,却不想你到了中华,不若咱们寻个僻静地方,你说些中华的奇闻轶事给我听听。”
厉抗瞧着蝶舞神色自若笑颜如花,心下不由暗暗感慨。若是十年之前,蝶舞性之所至,哪管你愿是不愿,便是逼也要逼着你随了她才罢。而此时她竟能如此体顺人意,确是比之当年成熟许多。十年的岁月,当年的女孩儿毕竟是长大了。
十年的岁月,厉抗也不再是少年。虽然初见蝶舞之时掩不住激动与兴奋,而此时他却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厉抗道:“我来这也有半日了,看看时候也不早,我这也该告辞了。”
蝶舞奇道:“怎地刚来便又要走?”
厉抗环顾左右,笑道:“你这军营戒备森严,方圆数十里哪里有只兔子只怕都侦看得一清二楚。我妻子若万一闯了进来,你们早已知晓。是以她定是不在这里了。她既然不在,我便得去寻她去了。”
蝶舞“哦”了一声,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那你要到哪里去寻她?”
厉抗道:“自然是折转回去。”
蝶舞道:“既是这样,你去便是。我这里事务繁多,便不送你了。”说完半折过身去,竟望也不望厉抗一眼。厉抗不想蝶舞竟然说变就变,前一刻尚自好好儿的,这一下竟当自己陌人一般,暗叹一口气,道:“公主多多保重,我走了。”蝶舞鼻内“嗯”了一声,算做回答。厉抗持起竹杖,也不问她要马,转身便走。
才走得两步,听得背后蝶舞呼道:“平……平大将。”
厉抗身子微微一震,停了下来。这一声直把自己扯回到十数年前去。那时月色撩人,溪水潺潺,蝶舞的一声轻呼,一缕柔丝,直深埋在厉抗心间数年不曾消逝。然而一切毕竟已是过去,自己此刻心中惦念的,只有自己的妻子——负气出走在异域的宋书妤。自己若依然与蝶舞纠缠不清,只怕永远也寻她不回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厉抗在一停之下,又迈开脚步,道:“平大将已在十年前死在淡海里,我叫厉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