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土匪流寇,所以城里的官兵合计也就两千人左右,倘是组织得当倒真有可能多出一路反王来。只可惜大多数人只是想找到粮食填饱肚子,根本不知道造反要干什么。尽管如此,聚集在一起的乱民们还是有三四千人,那天夜里便从四处奔向了州衙,这些乱民就在白天还是顺民,虽然有人提着刀棍,却实在是没有杀人放火的经验。他们在衙门外呼喝了片刻不见有人开门,就把些火把扔了进去,适逢天干物燥,加之夜半风大,登时就着了起来。
就在乱民们要再去粮仓时,官兵的马队急冲了过来,扎进人堆就开始挥刀砍杀,这些乱民们哪里是官兵的对手,只片刻工夫拥在衙门前的乱民们便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侥幸还活着的也是立刻逃命。
本来暴乱也就被弹压了,只是这陈知州实在是走霉运。那晚他并没有在府中,而是到柳家巷的万花楼里去眠花宿柳了。乱民们烧他的州衙时他正在听万花楼里当红的如意姑娘抚琴唱曲,一听州衙被烧,便急匆匆要冲去调兵弹压。
下得楼来也顾不上轿子便向前跑去,两个衙役跟在后面追。跑出去不久却迎面碰倒了被官兵冲散的乱民,本来这些人并不认识知州,只是那两个衙役平日骄横惯了,竟不辨状况,大叫知州大人在此,让乱民们避让。乱民们被官兵砍杀了许多,一听说面前就是知州,也不管它是真是假,一顿棍棒拳脚,可怜堂堂六品朝廷命官就这样糊里糊涂被送了性命。
刘林俊叹了口气又说:“出城时看到兵丁们把那些乱民齐齐地赶到了东门外的校场里,足足有上万人,那哪是些乱民啊,我看妇孺老弱倒是占了十之八九。”
刘林俊走南闯北做生意,见过不少的事,所以虽是重大变故,却也从容说得明白,倒是楚越听得心里有些慌乱。于是问道:“以刘兄来看,此事对我们会有什么影响?”
刘林俊应道:“虽说饥民闹事也是迫不得已,然而若无人从中煽动组织,恐怕也不会在短短几天内连续闹事。更何况这次连知州大人也遭了难,只怕不日朝廷镇压的大军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