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个叶氏留下的祈允灏,可他自己有功名,即使继承爵位也是天经地义。这些是祈允灏自己挣来的,她不争也好过争。
作为一个填房有了这些,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可是梅氏这么些年为了牢牢抓住手上的权力,一心忙于中馈与府里庶务,生怕丢掉这些便等于丢掉了夫人身份,因而并没曾放心思在教育儿女之上,以至于祈允靖贪生怕死,祈允恪与她离心离德,祈木兰也浑然不像个尊贵的王府贵女。这都是她的责任。定北王口上不说,难道心里不会想吗?
相夫教子才是她应该做的,子女没教育好,是她的失职。定北王当年把几个儿子全都去沙场,不是没有考虑的。所以到如今坚持下来的祈允恪可堪大用,而半途受伤就已留京的祈允靖则几乎不受他待见。相比起继室,男人看重的多半还是子嗣,如今他们父子与同生共死过的祈允灏他们关系亲密,反而日渐疏远了梅氏,这不是很容易就能理出因由的吗?
可惜梅氏压根就不明白自己错在哪,作为下人的香英自己,又能对她说什么呢?
晚间琉璃才吃过饭,正下chuang在小花厅消食,冬梅打帘子说吴忠来了。
定北王在琉璃生产那日说过等琉璃出了大月子之后便要她与梅氏同掌中馈,这几日吴忠往朝庆堂来的次数明显多了。倒不是讨好她,而是定北王交代让他凡事问过梅氏之后再来回禀琉璃一遍,等于是提前让她参“政”。因为只是听一听,顺带从中了解王府日常要务,所以琉璃倒不嫌麻烦。祈允灏本是不yu让她接这个手,可是琉璃因为觉得定北王与他好不容易好起来,突然驳回他的面子还是不妥,当然也还是想趁机练练手,所以就又劝回了他。
吴忠进来后,先向琉璃作了个揖,然后道:“前些日子因为殂击太子的人马,用了不少灯油蜡烛,如今库存不多,需要即刻备货,请奶奶示下,批个条子让小的去帐房拿钱。”
琉璃一听就不解了:“这批钱的事儿向来是由夫人作主,我又还没掌中馈,怎地问起我来?”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