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还是原来的官带原来的兵。
朱龄石听他说完,很平静:
“贵使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使者说将军只管问。
朱龄石指了指身边的树:
“我们从长安出来,夜间到达这里,自谓神不知鬼不觉,你们是如何察觉的?”
使者笑了笑:
“将军说得没错,你们的确是用兵神速、行动隐蔽。实话实说,我们没有发现你们的行踪。”
朱、陈二人互看一眼,不明白使者在卖什么关子。使者看到他们的神情,掩饰不住得意之情:
“准确地说,我们也是赌了一把。姚灭豹将军此前曾多次化妆到长安一带侦察,他知道这里有这么一片林子,往来途中不止一次在这里夜宿过。他觉得你们有可能在这里藏身,建议陛下派人来看看。赫连璝将军本来是要到青泥一带去追击刘义真的,临出发前被皇帝陛下授予新任务,他不太情愿,不过现在看来,他是捞到大鱼了。”
陈嵩沉痛地低下头去,后悔当初不该在渭河边上放走姚灭豹。
朱龄石听完,内心连呼天意,但脸上毫无表情:
“既如此,烦劳贵使回去向赫连璝复命。他既然已经得手,那么我们是战是降。他就不必着急,容我和部下商议商议。”
使者笑了笑。说我们的确不急。将军已经下令绕着这片林子扎营,就是一只兔子也跑不出去。我们也乐得安生歇息。静候将军想好。
看着使者背影走远,朱龄石看了陈嵩一眼:
“这个姚灭豹,你了解他吗?”
陈嵩说一员猛将,智勇双全,在池水之战中交过手,后来在渭河边见过一面。
朱龄石瞿然一惊:
“在渭河边见过?”
陈嵩自筹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便把当初放走姚灭豹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他以为朱龄石至少会责骂他几句,不料后者点点头,说要是换了我。也可能放走他。只不过我要是知道他侦察过关中,就不会选择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