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岚,道:“明儿你约梅雪过府一叙,我有事要托付她。”
次日梅雪应约而至,笑问:“少主又有什么吩咐了?”
“都这些年过去了,往事已如风散去,梅姐还要惦记着吗?”秋静澜哂道,“我是想起来从前在南方给我调理身体的那位医者还在不在?”
梅雪了然道:“黎小公子?”她摇头,“那位医者虽然还在,不过他擅长的调理之法,对于先天不足也没什么好法子。否则我即使对阮慈衣没什么感情,但为了赚黎家一笔,也不会不早早推荐他来京里的。”
“我知道。”秋静澜解释,“我今儿去黎家看过缮儿,那孩子情绪似乎也开始受到身体的影响。我想这么一直叫他扃牖京中,怕是迟早会撑不住。倒不如劝他到处走走,借景物抒发胸中郁气,兴许还能好些。”
对于心情上的压抑,他自己是很有经验的,“当年在南方时,我就常去海边消遣,图的就是大海辽阔,入目舒怀。”
他这番话出自真心,倒也不全是为了支开黎缮——以黎缮的年纪,出于对父母的孝心,一直掩着对自己病弱的惶恐与忧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继续撑下去的话,他要么发泄出来,从温文尔雅绝望成歇斯底里;要么就是抑郁太过加重病情。反正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梅雪不知道江徽璎的托付,只道他纯粹为外甥考虑,微笑道:“你是怕他路上劳累,坏了身子,所以想要当年那医者陪同?”
“不错!”
“我回去就修书!”梅雪这么说就是答应了。
秋静澜颔首:“所需费用回头我就让人送过去!”
他跟梅雪要好了人,再让欧晴岚派人去黎家跟阮慈衣私下说明:“上回纯峻过来看了缮儿,不是单独跟缮儿说了会话吗?缮儿后来告诉你们没有?”
阮慈衣诧异道:“没有——说什么了?”
欧晴岚知道丈夫当时离开时,跟黎缮约好了这事谁都不讲。如今又确认过了,便放心的说出秋静澜的建议:“这孩子正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