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声说要染红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就拉去见官。可染红根本没拿,哪里又拿得出来?香草那贱蹄子,竟然就动起手来了。事情一下子闹大了,闹得了大夫人跟前。”
张妈妈话语一顿,怜惜道:“可怜染红这丫头,好不容易养得半好的伤口,又被打裂开了。”
染红闻言,适时地掉了泪。
张妈妈好一顿安慰,又道:“大夫人派人一查,竟然在香草屋里发现了那个翡翠玉镯!”
她恨恨道:“香草那贱蹄子,自己偷了玉镯竟然诬陷给染红。这小贱蹄子,竟敢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简直无法无天了!大夫人很是生气,本想直接把人给打出去,可念着她是姑娘屋里的人,便先把人关了起来,等姑娘回来了再做发落。”
曾念薇面上不动声色,“那香橙呢?她又犯了何事?”
张妈妈小心地看曾念薇脸色,见她神色平静,才又道:“香橙姑娘是大老爷特地送给姑娘用的,却如此识人不清。大夫人看不过去,便留了下来打磨打磨,调教好了,姑娘才用得顺手。”
好,好。好!
她才出去一趟,王雪娥就给她下了个大难题。
曾念薇深吸了几口气,扫过众人,目光几落,开口道:“远哥儿可安置好了?”
众人傻眼,对曾念薇风牛马不相及的问话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这接下来,不应该是四姑娘大发雷霆,然后对香草香橙做出处置吗?众人都已经做好池鱼之殃地挨一顿骂的准备了,四姑娘怎么一下子说到九少爷身上了。
方才,曾启贤把远哥儿交给了长安便回了上房。远哥儿在青禾院的事儿一向是香草着手,香草不在,是绿意接的手。
绿意从人群中走出来,道:“回姑娘的话,九少爷安置好了。长安给九少爷擦了身子,饮了羊奶,便伺候了九少爷歇息了。”
曾念薇点头。
“绿意,你去九少爷那边候着,有事来禀我。”
“是。”绿意低眉敛目,恭敬地回道,提步往东次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