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曾念薇才放下手中狼毫。她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就一旁的水盆净了手,起身往外出去了。
这个时候。父亲也该下衙了。
她料得没错,才刚踏出小书房,就有婆子来报大老爷来了。
曾念薇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裙便迎了出去。
“父亲。”曾念薇施礼道。
曾启贤坐在小花厅里饮茶,见曾念薇来了。他忙放下手中的茶碗,顿时露出一个笑容。
“梅姑。”他笑道,“梅姑在练字?”
曾念薇颔首,转头示意绿意将她方才写的字拿过来。
绿意会意,很快便将曾念薇今早抄写的一篇诗词拿了过来。曾启贤对女儿越发精致秀气的字很是满意。连连称赞。
曾念薇就着他的话头说了一会便将话头引到了另一边。
“现日七月底,八月将至,眼瞧着离南山庙会约莫两月的时日。”曾念薇盯着曾启贤道,“父亲等了如此之久,可别临战失阵。丢了初衷......”
曾启贤还没等她将话说完便打断了:“梅姑!怎么这般与爹爹说话?”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南山庙会如小科举,为父又岂会因自身缘故去打扰旁人?梅姑就放心罢了。”
他原本还想着找人商榷所作文章,但女儿一心认定他此举实为作弊。对于文人学子而言,最不屑的 便是抄袭他人之意,他仔细一想,觉得女儿的话的确又几分道理,便将原本的想法按了下来。
他明明都表明态度了,可曾念薇似乎对此事尤为上心,明里暗里地总提醒他,被自己女儿再三提醒莫要作弊,曾启贤怎么想怎么别扭,同时他心里为女儿对自己的不信任有些不满。
“梅姑怎么就揪着此事不放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为父既说了不会找人商榷,那自不会反悔。难道梅姑连这也不相信为父了。”曾启贤心中想着就说了出来。
曾念薇看出父亲的窘迫,话语放得缓了下来。
“女儿自是相信父亲的,只是父亲为人易亲近,最是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