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那志同道合之人,又谈得开,女儿担心父亲一时不设防,便将话说了出来。”曾念薇觑了一眼他的脸色,斟酌道。
曾启贤听到这话神色缓了不少,他大手一扬,不以为意道:“为父又岂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为父心中自有考量。”
他似是怕曾念薇不相信他的话,想了想又道:“就拿今日来说,魏兄拿了文章来与为父商讨,为父一问,这是魏兄要在南山庙会上呈之作,便婉拒了。为此,为父还说了好些话解释。”
曾启贤说得甚不在意,曾念薇听得心中一跳。
“他拿了文章来与父亲商讨了?”曾念薇心中警惕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她接过曾启贤的话,状似无意道。
曾启贤点头。
“不过,既然为父晓得了此道理,自是出言婉拒了。魏兄还以为为父与他生分了,为此为此费了好一番唇舌。”他道。
曾念薇心里冷冷一下。
生分?魏敏河只怕是在试探父亲的态度吧?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他竟敢找来那等贼人。事后他虽然逃脱了,而那贼人也当即身亡,以他的性子,怕是还不能安心吧?特意以此对父亲试探一番。二来,父亲若是看了他的文章,相应的,自然也会将自己的文章分享于他。一石二鸟,果然好计谋。
还好,自己事前给父亲提了醒。
说到仕途方面,曾启贤的话匣子便打开了,他挑了些衙中的趣事说与女儿听,这些日子,他下衙后都会来与女儿说会话。刚开始是曾念薇问他,后来曾启贤也渐渐习惯了。经常会挑些衙中无伤大雅的事说与她听。
曾启贤再说了什么,曾念薇不适点头赞同。至于听没听进去,那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曾启贤在青禾院呆了一会便回外院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日里最酷热难当的时候悄悄地过去了。八月十四是曾老太太生辰,八月十五中元节。这两件事依挨着来便成了曾家一年之中最为热闹繁忙之时。
如往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