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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在遗玉背后关上,淡淡的薰香之气在她呼吸的瞬间便环绕上来,屏风两边各有一盏纱灯,她看着屏风后面隐约的影子,伸手摸了摸耳垂,连日来的独处早该让她习惯,可一想到晚饭之后被李泰拿走了那两张小纸条,就多少让她有些不自在。
卢智为了那字条的事情训她还说的过去,但李泰的举动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遗玉不敢多想,便将他拿走纸条的行为理解为“顺手”。
屏风那头,李泰半靠在床头翻书看,听到在屋门响动后,又等了片刻没有其他动静,便将书一合,沉声道:“还不过来。”
立在门口发呆的遗玉,连忙把跑掉的魂儿找回来,抬脚朝前走。
绕过屏风,便见披着一件深蓝色长袍靠在床头的李泰,浅青色的云团花丝被只盖到腰下位置。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白日束了发髻,这会儿松散开来垂在床头,多少带着些迷人的弧度,就像是滚边的黑云一般。
遗玉的目光在他半是光影的侧脸上一扫而过,没敢细看,但就是这样,也害地她莫名其妙有些脸热,心中默念了几句“色即是空”之后,她抬腿走到床头后的椅子上坐下。
李泰在她往铜盆里滴药汁的时候,将身上披着的长袍丢到罗汉床的靠背上,由靠坐换成睡觉的姿势。
遗玉调匀了药汁,脸上的热度恢复正常,她将浸泡过药汁的手指穿梭入他的发丝间,一边有些惯性地揉动,一边想着晚饭前同卢智下的那盘棋,借以分心。
李泰在她柔软的指腹接触到头皮的瞬间,僵硬了一晚的面部线条放松下来,眼睛闭上的同时,张口问道:“你害怕骑马?”
被他这么一问,压根不记得杜荷早上传给她第二张字条上写了什么的遗玉,还当他是因为看了第一张字条上,杜荷询问她坠马的事情,知道她曾坠马,才会有此一问。
两人独处时候,偶尔也会说些闲话,遗玉向来觉得李泰行事有几分诡异,便没有怀疑他的动机,老实地答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