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
二娘紧绷的背脊放松了一些，仍是带着笑摇了摇头：“刚刚在墙角边看到一个半个手掌大的喜蛛。竟是看得愣了神。我要去找母亲问问院里有没有做河灯的竹篾，就不跟你们去了。
娘点了点头，也不勉强，只笑道：“那我们就先去了。”说着拉了元娘就往外走。
元娘看了娘一眼，这一次却没有提出异议，只与娘携手出了孙氏的院。
“妹妹，我刚刚是不是不应该追出来的？可是我只是想安慰一下二妹妹。”元娘有些犹豫道。
娘朝元娘笑了笑：“二姐姐自然是能够感觉到大姐姐你的善意的。只是她可能想自己静一静。有时候我们宁愿让人以平常的态对待，也不愿意在他人眼中看到同情和安慰。”越是骄傲的人越是如此。
元娘想了想，也有些明白了，便点了点头。
二娘看着元娘和娘出了院，并未急着走开。半响，却是微微垂下了眸，将紧握住的拳头松开了。将手掌摊开到眼前，手心上四个半月形的指甲印已经是青紫的颜色。
二娘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将手掌微微合拢，掩住了伤处。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冷凝。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然后再不停留，转身走出了孙氏的院。
快午时的时候，祠堂那边的祭祀仪式已经完成，先将贡献祭给祖先。之后才轮到王家的人吃饭。中元节并未大摆宴席，因此吃食十分简单，只有一些水饺和点心瓜果。女眷们都是在孙氏的松龄院，男人们在外院。
娘坐在偏厅里，突然听到远远的似乎传来了一些喧嚣声，中间还夹杂着和尚的念经声。
“是街口那边，这会儿正在抬祭准备放焰口了。”元娘见娘偏头倾听，小声解释道。
娘点了点头，“朱门酒肉臭有冻死骨”。每年中元节王家和周围的富户将琳琅满目的贡抬出来的时候，那些普通的姓都会惊叹不已。他们会对着贡指指点点，头论足，像是想从这些给亡魂的孝敬中窥探一下高门大院后面的生活，然后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