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我没看到过银子。娘,给我瞧瞧。”春兰说着话儿,伸出手拿了吕氏手里的一块银锭子。
春兰沿着银锭子的外围细细地摩挲着,抬手便往嘴里咬。“娘,假的这银子。”春兰疾呼道。
“啊,怎么会,我都看过了,不可能假的啊。”吕大姨一听春兰喊着“假银子”,吓了一跳。应该不会吧,她家杂货店,她都经常收账理账的,假银子她可怎么对得住小妹啊。
“春兰,你怎么知道这是假银子?”倒是方姥姥一惊过后,先回过神来,问着春兰。
春兰慌了神,“姥姥,我咬的,咬的银子。”
方氏一把抓过春兰手里的银子,放到嘴边咬了口,拿眼前瞧了瞧,银锭子上留下了齿印。
方氏转头纳闷地问着春兰,“春兰啊,你怎么说这银锭子是假的呢?你怎么知道的?”
“我咬的啊,姥姥你瞧瞧,是不是都有牙印,我就说是假的嘛!”
“噗嗤,春兰,你可别吓着你大姨了,我这可都被你吓坏了。哈哈……”吕大姨一听春兰这么说,便也放下心了。
“你这傻闺女,有牙印的是真的,咬不动的才是假银子呢。”方姥姥摸了摸春兰的头,羞得春兰低下了头,蹭着脚尖。
“素心,你这做娘的,可不应该啊。”方姥姥对着吕氏摇摇头,春兰都那么大了,连怎么分辨银子真假都不清楚,可知这个当娘的,是多么地不应当。
吕氏点点头,“娘,你就帮我教教吧,我这么会儿的,也不知道教什么。”方姥姥摇摇头,也都怪自个儿看着是小闺女,宠得过了。
方姥姥问起了怎么就折腾地那么晚回来,吕大姨倒也就挑了简单的话儿说了,因着怕家人听了心里不好受,倒也只简单地带过了,只说了在东市尾的一家叫“药行”的卖的银耳换的银子。“我也问过了,下次有的话还收,成色好的,也就这个价。铺子也很好找,东市尾就那么一家药堂,一眼就能认出来,生意那么惨淡地也就只有那么一家了。”说完,还不免感慨下,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