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赋,那岂不是要让世家豪右承担起税赋的大头么。
巳时三刻,布设在晋阳大校场上的宽大营帐里,已经坐满了从各地赶来的世家豪右实权人物,祁县王家,晋阳王家,介休郭家,也都有人参加。
这些人,在当地,那可都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任谁主政并州,主政郡县,都得首先跟他们拉近关系,不然,地方上的治理,一旦这些人撂挑子,光凭州郡县上的那些大老爷们,哪里能治理得过来。
营帐内外,都有兵卒把守,可这些地头蛇们,平素没少与地方官府打交道,对此压根就不犯怵,反倒觉得,这些兵卒,可都是靠他们,才能有粮饷可拿,此刻站在这里,正是该当保护他们的才是。
当吕布在贾诩、高顺、宋宪和侯成的簇拥下,步入营帐时,见到的就是如此一副黑压压、闹哄哄的景象,一点没有因为吕布的到来,而稍有些收敛。
直到吕布就座,宋宪拿起长刀,连着刀鞘在案桌上重重地敲了好一阵,帐内才渐渐静下来,.
吕布此时缓缓起身,缓步步入营帐中间特意空出来的通道上,边走,边两边扫视,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双手负后,看起来虽然表情严肃了点,并没有什么威胁。
如此一走到底,再走回来,所有人都才察觉到,帐内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只是吕布没有说话,端坐在上头的贾诩,高顺,宋宪等人,也都没有说话,帐下的一众人等,也都没有人会蠢到第一个出来说话,都静静地坐着,静待并州牧吕布发话。
“土地丈量,确权一事,窃以为,乃是大大有功于社稷民生之事!”吕布的话说得很温和,双眼不住在帐下诸人间扫过,稍稍停顿,即接着道,“也于在座诸君有利。奈何大半年的时间,此事进展终究有限,是以吕某就是想听听诸位,到底是什么态度,有多少人赞成,有多少人反对,以便采取不同的应对举措!”
话音刚落,帐下仍旧依旧一片死寂,可没过片刻,嗡嗡声即陡然响起,正是众人纷纷与左右相邻的人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