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道:“老衲与萧居士先上去瞧瞧。”萧恩时点一点头,手刚搭上石壁,冷不丁听杨二道:“我也要上去。”吕婆轻蔑地“嗤”了下鼻子,“开什么玩笑!”杨二却颤着嗓子道:“我就是要——上去瞧瞧。”
萧恩时听他似是语带哭音,不禁微怔,但又不便出言相询——因这一路行来,他已觉察这位姑苏名医虽年纪轻轻,脾气却十分古怪——只有好言相劝:“杨兄弟,这峭壁甚是难上,我与大师先行探路,万一那董老先生果然在,我们再下来接你们便是。”离儿亦紧紧拖住杨二胳臂,连连道:“公子,你可不敢上去!可不能上去!”
哪知杨二好似发了邪,反反覆覆只是念叨“我要上去”,吕婆来了气,就骂:“有毛病!”萧恩时暗觉奇怪,注目杨二时,只见他眼中泪光闪烁,更似隐藏着说不出的伤痛哀愁,一颗心不觉软了,就道:“好罢,大伙儿都上。雪湖大师,这位小姑娘粗通武功,身手轻捷,您携她上去。我来带杨兄弟。”雪湖颔首,拉住离儿手臂,叫声“走”,提气蹿将上去。吕婆望望他俩,说声“小心”,与车行义两个手足并用,倒也甚是敏捷,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这里萧恩时想了想,道:“杨兄弟,你体气虚弱,这石壁甚高,待会儿上去之时恐会心生惧意。这样罢,”说着解下腰带,“我将你缚在背上,负你上去。”
杨二仿佛吓了一跳,吃吃地道:“伏在你……你背上?”萧恩时点点头,“来。”杨二大力摇头,“不,不不。”萧恩时耐着性子解释:“若提着你胳臂,怕你跟不上我,恐致脱臼,那就糟糕了。又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杨二垂头想了半日,确无它法,只得迟迟疑疑地走过来,“我……你……”萧恩时只当他起了畏难之意,遂安慰道:“放心。”面向石壁站好,反手将杨二拉近,将衣带在两人腰间牢牢系了个死结,开玩笑地道:“这下好了,我活,你活;你死,我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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