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说话了。有个半老头子忽然发现了那个正在洗衣服的女孩子,虽然衣不蔽体,倒也生得眉目清秀,喜道:“这丫头卖到窑子里去,至少也值几十两银子,够大家伙儿分分的。”几个人便上去拽她。
女孩又惊又怕,哭着叫娘。妇人眼底闪过一丝怒气,掩了怀,将婴孩高高举起,一把摔在地下,“好,你们都拿去好了!”转身“蹬蹬蹬”进了灶间。眨眼的功夫,便见她举着把菜刀冲了出来,叫道:“都给我滚!谁把俺逼急了,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人吃了一惊,片刻又镇定下来,狞笑道:“季家的,欠债还钱,到哪也掰不过这个理去。你横,连你一起卖了!”说着一拥而上,拉拉扯扯地去夺刀,乘机这个摸她一下,那个拧她一把,地下娃儿哭得声嘶力竭。
杨多多躲在屋后看得火冒三丈,这下再忍不住,跳了出来,大喝一声:“该死的,都住手!她欠了你们多少钱?”
原来这季大嫂去年为给丈夫治病借了不少债,连本带利算下来,竟有一百多两银子,丈夫却也没能熬过命来。杨多多私自出门,身上原没带钱,惟有一锭十两黄金,还是车行义赔她马儿的,当下也顾不了那许多,掏出来扔在地下,“这些够不够?”
那些人得了金子,兀自唧唧哝哝地嫌钱少。杨多多恼了,拔出软剑喝道:“还不快滚!谁再来捣乱,莫怪姑奶奶剑下无情!”
总算将这些人吓退了。原以为此番侠义之举,季大嫂会对他们感激涕零,莫料这妇人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说道:“俺得去田头看看小二子,活儿干得怎样了。今晚吃什么呢?”便匆匆忙忙一径出门去了。
倒是那叫燕子的女孩子懂事,丢下衣服,帮着将车行义扶到柴房里,在一堆稻草上躺下,又捅开灶眼,烧了一锅热水,悄悄说道:“我娘这里,”指了指自己的头,“被那些人唬怕了,有点不大灵光。大哥大姐,俺看你们是好人,这位大哥伤得厉害,需要什么,就自己动手吧。不过,俺们家里也确实没剩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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