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着急忙慌地去茅房拉屎。路过桂花树的时候,看见白衣服直挺挺的跟个稻草人差不多。他举起灯笼照了照,看见衣服下面两只脚,再往上看,看清楚是人,舌头伸出到下巴。老白说开始看那人有点象梁五爷,但是又不像,瞅着很别扭。
他吓地大叫。他这么一叫,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吵醒了。他觉着事关重大,赶紧来报案。蒋捕头也吓了一跳,赶紧跟着他去梁府查看。
梁府院子很大,昨天晚上也没月亮,黑漆漆地吓人,要不是梁府家的两只狼狗叫的厉害,整个府院安静地瘆人,就跟路过城西的乱坟岗差不多。到了后院一看,那人还在那挂着呢,身上穿着件干净的白色长袍,白得吓人,风一吹,跟个钟摆一样轻微摇晃。
远远地站满了他们府上的人,都是满脸的惊恐之色。蒋捕头缓了缓神,招呼着几个胆子大的跟他走到跟前,他才看清楚确实是梁五爷。他吩咐人赶紧把梁五爷从桂花树上放下了,平放到地上。他走到跟前摸了摸,身体僵硬,人已经凉了。
说到这里,蒋捕头接着低头喝茶。
听说梁五爷是上吊死的,茶馆里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吵吵起来。
“咱们这小小的临城都活不下去了,哪怕都寻死上吊,可是轮也轮不着梁五爷呀?平时这么豪爽痛快,不拘小节的人怎么会突然上吊呢?”
“他家良田千顷,骡马成群,每年收到麦子能装满这运河边上的所有大小仓库。他们家的宅院比县太爷的都宽敞,整天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还有这运河沿街一半的店铺都是他的。钱多得花不完,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是不是钱多,树大招风,让土匪给盯上了?”
“不可能,梁五爷在周围方圆百里是出了名的好人,别说小毛贼,连白莲教的人都敬重梁五爷三分,打家劫舍都绕着他们家,还有谁敢打梁五爷的邪念头?”
“是不是前阵子黄河决了堤,开了口,梁五爷在乡下的田遭了灾,一下子想不开呀?”
“黄河决堤三五载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