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如果真这样的话,梁五爷岂不是死了好几次了?上次旱灾的时候,很多田都绝了产,佃户们颗粒无收,人家梁五爷手一挥不是连开春种地的种子钱都免了吗?你忘了前年闹灾,整个临城都挨饿,人家梁五爷说服县里的几个财主捐粮赈灾,他把自己粮仓里的粮食捐的颗粒不剩,这样的人会因为粮食歉收寻短见吗?”
老赵在旁边听了,跟着连连点头。
“是不是得罪了刘知县?”有人压低了声音说,话音未完,旁边的人用手捅了捅他,嘴角朝着蒋捕头撇了撇。说话的人知道说错了,尴尬地朝着蔡捕头笑了笑,躲在一边不敢言语了。
蒋捕头喝着茶,装做没听见。
有胆子大些,没太把蒋捕头当回事,顺着前面那个人话往下说:“梁五爷的二弟六爷在省城常巡抚手下听差。人能干不说,人品好,清廉得很,又有才学,深得常巡抚赏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梁五爷的父亲去世早,他二弟是他养大的,一直敬他如父。有他二弟撑着,平时咱们刘知县都得看着梁五爷的脸色说话,哪里敢找他的麻烦。”
众人就这么嘁嘁嚓嚓地说个不停。蒋捕头把茶杯里的茶喝完,喊着老赵过来满上。
蒋捕头咳嗽了一声说:“这事邪门得很。梁五爷上吊本来就很诡异,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他上吊的时候,脑袋后面的辫子也不见了,就剩下下稀疏的几根头发,跟秃尾巴鹌鹑似得,难怪老白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很多人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辫子,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这事越来越迷离,想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老赵给蒋捕头续上茶,蒋捕头又喝了两口。这时候有人来叫他,说县太爷从省城回来后,听说了这事后很震惊,让他抓紧回县衙把事情经过汇报清楚。
蔡捕头赶紧站起身了,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缓下脚步,他回头对众人说:“还有更诡异的事忘了说,梁五爷的夫人也死了。老白想去告诉她梁五爷出事了,去敲夫人的房门,叫了半天卧房里也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