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衣服,等府上的人都去了城西墓地以后,他就打发他们用板车到西厢房拉了老白的尸体,送到乱坟岗,然后装进已经提前送到的棺材,草草埋掉了。
梁六爷抽了口烟说:“这老白毕竟是府上的人,跟五哥鞍前马后的这么多年,一时糊涂,铸成此大错。我五哥为了名节,寻了短见,他自己想不开,也不能把事都推到老白身上。”
“老白这人也没儿孙亲戚,做了这么大的孽,您老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五爷宽厚,我觉着六爷您比五爷还要仁义。可惜了,如果五爷当时要跟您老一样肚量的话,把老白的事给临城的父老乡亲们说清楚,现在不啥事也没有了?这么好的人却走上了绝路。”
梁六爷顿了顿说:“老孙,我问你个事,咱们家打更的老董是不是经常往后院跑?”
老孙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他说自己整天在账房待着,忙活着记帐收账之类的琐事,府上有每年每月多少进项支出,钱庄还存在多少钱这些事他门清,府上别的事他都不清楚。
老孙一边说一边偷偷地扫了一眼梁六爷,因为他想起来前头晚上跟老董一起到后院碰到梁六爷的事。
老孙想了想说,“前天晚上,老董叫上我去后院是因为听到炮声,那炮声我也听见了。他自己不敢来,就去敲我的房门叫我跟他一起,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后院哪是我们这等人去的地方。可是后来我想到六爷您在后院给五爷守灵,我担心您老人家出意外。当然,您老吉人天相,自有神仙护体,相信也不会出啥事。其他时间,五爷不叫我从来都不去后院。他这人嘴碎,没事就找我叨叨,我有时候磨不过面子,也有一搭无一搭地跟他闲扯几句,但交情不深,他的事我压根不清楚。”
“我听有人嚼舌头,说老董对夫人怀有不良之心。有时候趁着我哥出门的时候跑到后院偷窥,还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丑事。老孙,你说夫人这人如何呀?我五哥续弦娶夫人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家了,对夫人实在知道的不多。”
老孙暗自咽了口涌动喉咙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