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六爷,您老真会说笑,老董这人在夫人眼里连坨****都算不上。看看老董那副德行,莫说是夫人,咱们府上的丫头婆子,但凡是个女的,没有一个会正眼瞧瞧他的。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是对夫人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不敢说。夫人温柔贤淑,遵守礼仪,平时老爷不在家时,连屋门都不出一步,晚上睡觉也有翠花陪着,这事咱们府上人都知道的。”
“老孙,临城都谈论夫人的小脚是怎么回事?咱家虽说不上名门大户,但礼节还是知道些的,夫人出门总不至于不穿长裙,不穿鞋吧?清白些的女人怎么能轻易让人家看得见脚呢。”
老孙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声来。他琢磨了半天,决定说还是不说,最后梁六爷让他说,他才说:“五爷人刚走了,照理说这事我不该嚼舌头。五爷这人平常性情豪爽,不拘礼节,跟我们这些打杂的蠢人也经常说笑。其实夫人小脚的事是五爷自己说出来的,经常去赵记茶馆喝茶的人都听说过。五爷这人从来不说大话,他说夫人的脚是他见过的女人里边脚最小的。”他没敢说五爷生性风流,阅女无数,这事整个临城都知道。
“到处说夫人脚小的还有替梁五爷保媒的媒婆,那媒婆的嘴巧得跟鹦鹉一样。她听见五爷说夫人脚小,她自己脸上也有光。她再走东串西,给老张老李家保媒时就说这姑娘的脚小的跟梁夫人一样。这样一来,时间长了以后,全县城都说临城梁夫人的脚小。”
梁六爷听到这里,先是皱皱眉头,吐了口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孙,翠花有消息了没有?”
老孙连连摇头。平时翠花总在后院伺候夫人,听老白说这姑娘平时低眉顺眼的不怎么说话,还有人嚼舌头说翠花是个哑巴。翠花在府上跟谁都不说话,在前院里碰见了人总是低着头走。她前年到账房领钱时,说话声音小的要命,我问了她两遍才听清楚。因为她平时这样,所以家里出事以后,她什么时候消失的,府上的人都没有留心。
梁六爷没说话,脸上有些疑惑。屋里一时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