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郭虎禅却恍然未觉,只是放下了遮挡阳光的手臂,感受着那种温暖
海滨公路边,中年人走下了车子,海风吹乱了他的满头卷发,他和身后两人都是保护郭虎禅这位白纸扇的,突然间他的瞳孔如针孔般收缩了一下,他捕捉到了遥远的海面上闪过的一抹瞄准器反光
刹那间,中年人瞬间拔枪开火,炸裂的子弹出膛声打破了海边的寂静,惊起了停落在礁石上的无数海鸟,身后两名三合会内的双红花棍则是如同猎豹般窜出,掠向沙滩上的郭虎禅
又一声呼啸的刺耳枪声响起,快艇上,狙击手的手指从扳机上落下,望着远处因为枪声而混乱一片的沙滩,发动了快艇的发动机,平静的海面上随着一阵轰鸣声,快艇在飞溅的浪花中消失在了赶到沙滩上的中年人的视线中
郭虎禅低下头看着胸口白色的衬衣上如同盛开的鲜花般渗出的鲜血,整个人无力地从轮椅里滑落,摔在了打上岸头的海水里
冰冷的海水中,郭虎禅的意识涣散了起来,脑海里过去经过的景象如同走马灯一般流转,最后定格在了那个温暖的清晨,他被父母带到海边的画面中,然后便是一片最深的漆黑
…
大漠的天气就像善变的女人,翻脸无情.
巨大的牛皮帐篷里,杜老大正坐在一盏昏暗的羊角灯下,擦他的刀
帐篷外是呼啸如狼嚎的风声,满天都是沙子,一圈骆驼跪在沙砾堆里,围住了身后的营地
这场可怕的风暴已经持续了八天,杜老大保护的商队也已被困在这里八天,连最倔强的骆驼都开始萎顿,但是杜老大却仍旧像他的刀一样,冷酷而沉静
杜老大起身走出了帐篷,开始每日一次的例行巡检,他曾是安西都护府的一名校尉,至今还保持在军中养成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放松戒备
一出帐篷,拇指粗细的沙砾打在身上,杜老大眯起了右眼
杜老大只有一只眼睛,另外一只在三年前帝国和黑衣大食的战争里,被箭射瞎了,不过他仍然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