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所有的人看得远准,一眼就看到了远处风沙里露出的半截衣角
杜老大走了过去,把人弄了出来,然后走到边上不远处替商队看守骆驼的蕃人身边,腰间的马鞭子到了手中,狠狠一鞭子抽了下去
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捂着血淋淋的脸,看守骆驼的蕃人蜷缩着身子抽搐了起来
“下次再偷懒,我打下来的就不是鞭子”杜老大的声音冰冷,扔下这句硬邦邦的话后,拎着从沙子里挖出来的人,走回了自己的牛皮帐篷
…
就像是做了一个最长的噩梦一样,郭虎禅醒过来时,看到了一张古铜色的脸,脸上只剩下一只碜人的独眼,透着凶光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营地里?”杜老大的声音就像是粗糙的沙子一样,那柄狭长的横刀就在他的手里露出了因为饮血太多而变得暗沉沉的刀身
这把刀一定杀过很多人,这是郭虎禅看到这把刀后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但是很快森冷的刀锋搁在了他的脖子上,那股刺骨的寒气让他清醒了过来
郭虎禅记得杀手的子弹穿透了他的心脏,绝不可能活下来,但是现在他躺在简陋的帐篷里,被一个披甲的古代男人盘问来历
“我…不知道?”郭虎禅的声音沙哑,就像随时会断气一样
杜老大收回了刀,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没有撒谎,不过让他在意的是这个小子在面对生死关头时眼里的那份沉着和冷静,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郭虎禅并没有因为脖子上离开的刀锋而放松,因为这时候他的脑子里忽地迸出了无数画面,如同走马灯不停地变幻,感觉就好象是千万根钢针一下子扎进了脑袋,那种剧烈的疼痛让醒过来的郭虎禅再次晕厥了过去
杜老大看着昏过去的郭虎禅,并没有太在意,不管这个小子是什么来路,至少还算入他的眼,他并不讨厌,这就足以让他留下这个小子在自己护卫的商队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郭虎禅才再次醒了过来,昏沉沉的帐篷里没有一个人,刚才那个披甲带刀的男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