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一切,都是他努力活着的证明,他享受自己的生活,享受这份小心翼翼活着的刺激,这是前世从所未有的感受和体悟。
而现在,又一个死局摆在他的面前,他的思绪飞速运转,榨干了智慧,却仍旧无计可施。
于是他将左脚放了下來,因为他始终相信,路,是人走出來的。
至于走出这条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那支离破碎的身躯还能否让他残留一丝呼吸,也只有走过了才知道。
他可以等待,等着撒白魔等人來救自己,但他们已经为自己付出太多,如今大家都处于逃亡之中,他自己连这一步都不敢迈出去,又有何脸面等着别人來救自己。
“嗤。”
虽然已经用长刀拨开了银线,但整个蛛网却牵一发动全身,其他地方的银线又纠缠过來,相互交织的银线割破他的裤子,将他左小腿的一大块肉给剐了下來。
泛白的肌肉冒出一粒粒乳白的脂肪,而后鲜血喷涌而出。
“咯。”
苏牧的口中发出让人发酸的咯咯声,也不知是否因为强忍剧痛,而将牙齿给咬碎了。
鲜血喷涌的声音,咬碎牙根的声音,因为剧痛而自主发抖,导致骨骼咯吱作响的声音。
雅绾儿的耳中只有这些声音,这些來自于苏牧的声音。
她本想将苏牧留给义父來措置,可义父应该是不会來了,她需要自己面对和解决这个问題。
她想狠心离开,但脚步却迈不开,她想给苏牧一个痛快,却又下不了手。
苏牧迈出第一步之后,她比苏牧颤抖得还要厉害,她从來沒有想过,内心的挣扎纠结,竟然拥有让人发疯的痛楚。
苏牧不想等痛楚冷下來,他要趁着这股气,走出这个死局。
他用长刀拨开一根银线,再次迈出了右脚。
这一次,他看准了一个空隙,身子尽量后仰,避过了一道足以让他拦腰割断的银线,却因为把握不好距离,割破了后背肩胛骨凸出的地方。
他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