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鹿皮靴的靴筒里,抽出暗藏的一柄短刃,偷偷塞到了扈三娘的手里,后者双手往后一背,短刃便消失,也不知被她藏到了何处。
苏牧还待说些什么,一人却是从外头闯了进來,赫然便是那姓宗的都司。
童贯身边就两个赞画,不过都是能文能武的正派人,那些个贼配军就算有一百多个胆子,也不敢冒充宣赞之名,來行禽兽之事。
宗都司心里也是迷惑不解,这一进來发现原來苏牧,心里既是惊讶又是失望,而后又变成了佩服。
他之所以惊讶,自然是因为上午见到苏牧之时,他还只是个闲人,下午再看,已经成了宣赞了。
而失望则是因为他也曾听说过苏牧的事情,心里还佩服着苏牧到底是有些骨气的,沒想到最终还是向童贯妥协了。
可再看看扈三娘和苏牧之间的神色,他便又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而又再次佩服苏牧了。
作为一个大焱朝廷的人,能够为了方七佛的女儿做到这一步,无论是犯傻,还是真爱,都足以赢得别人的敬意了。
苏牧从扈三娘的口中已经知道,多亏了这宗都司的回护,看着这个黥面的军汉,苏牧由衷升腾起一股敬意,若大焱军的男儿汉都如同这宗都司这般,又何愁帝国不强,又何必再饱受恶邻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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