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次,反倒是高俅出面附和,对江宁的了解好像比高慕侠还要深刻几分的样子。
官家又提起了苏牧,对于这个仍未谋面的绣衣暗察,官家自己也觉着物有所值,不过不能正大光明地赏赐苏牧,始终有些不美。
闻弦音而知雅意,高俅对官家心思的揣摩拿捏是恰到好处,听到此处,便朝官家奏禀道。
“听闻苏牧新进做了两首诗,慕侠你且吟了给官家听听,这苏牧一无是处,但吟诗作赋确实有着过人的地方的”
官家一听,也是眼前一亮,当即将目光转向了高慕侠。
高慕侠只好硬着头皮,将苏牧所做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和那首军中所作的诗给抖了出來。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老狗不识英雄汉,只管哓哓问姓名。好磅礴的气势。”
果不其然,素來纵情琴棋书画种花养鱼的官家,竟然无视了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反倒对后世大明太祖的这首诗格外的感兴趣,仿佛找到了某种共鸣一般。
这皇帝再仁厚宽爱,也执掌着天下亿万苍生的生死,在气度见识上,自然脱离了寻常文人痴男怨女的审美观。
赵劼并非真心想要寄情于书画诗词,奈何国家凋零,他空有报复,却壮志不酬,非不愿,实不能则已。
听得苏牧如此豪气滔天的诗作,仿佛也点燃了他心中的一股热血,让人回味无穷,久久不得平息。
“这苏牧果真是才华满腹,这样的人才,不加以拔擢,不足以显示我大焱的恩泽,高俅,你说朕要赏些什么才合适。”
高俅也是对高慕侠腹诽不已,官家说的话要一定要三思,一句话要拆成三五句甚至三五十句來听,傻头傻脑的将苏牧的诗词吟唱出來,让官家实在有些难做了。
这苏牧虽然有些功劳,但整个大焱只有这么几个绣衣暗察,已经给了一顶免死的帽子给他了,哪里还需要什么赏赐。
可高慕侠将苏牧的诗作念将出來,官家又不能不赏,给个一官半职无异于将苏牧推到了众人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