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赏赐金银财物又显得太俗气,从來不是官家的作风,更不可能赏赐他爵位之类的东西。
官家这么一问,高俅也犯难了,高慕侠这养子什么都好,但终究是太过耿直,藏不住心思,沒有自己的厚黑天分,更重要的是,他在朝堂上的经验实在太浅。
即便有他高俅不断的喂养,将朝堂上的一些阴暗东西都掰碎再喂给他,可终究道行还太浅,如今他高俅还能给他庇护,给他擦屁股,可等到他高俅失势了,这养子能够如愿地反哺自己。
这些东西想起來就让人头疼,高俅也只能暂时放下,回到府邸说不得又要好生教育教育这个养子。
稍稍沉吟了片刻,高俅顿时喜上眉梢,朝赵劼说道:“官家爱才,世人皆知,这苏牧人称杭州第一才子,如今又名扬江南,我看官家还是赐几个字给他吧”
“赐字么”赵劼沉吟了一下,眉头顿时就舒展开來了。
赵劼喜欢赐书画给大臣,这俨然已经成为大焱朝堂上的一种风尚,他就曾经给童贯赐过两次亲自手抄的书籍,更是常常邀请蔡京等入宫,与自己一起探讨书法和丹青之道。
苏牧上次担任童贯的赞画,也算是珠玉在前,那时候并沒有给他什么赏赐,而今他又协助高慕侠,办了一手的漂亮事儿,不赏赐确实说不过去。
可赏赐太过头了,又会让人关注到苏牧,到时候绣衣暗察的身份肯定会被有心之人查出來,也不太方便暗中行事。
如果只是赐几个字嘛,苏牧本就是文坛的大名人,如此也只是锦上添花,成为举国皆知的雅事假话一桩,对官家和对苏牧都是有着极大好处的。
虽然只是虚头巴脑的赏赐,却又让苏牧感受到官家对他的关注,也算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了。
念及此处,赵劼也是心头舒畅,用过御膳之后,便带着高俅和高慕侠來到了御书房。
高俅自然接过了磨墨的差事,这磨墨可是一门技术活儿,特别是为官家磨墨,那秉笔太监沒有个几十年的功底,也不敢出來卖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