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是龙蛇混杂,所以绣衣指使军的弟兄们根本就不担心身份会泄露。
在涿州这样复杂的地方,谁沒有些秘密,只要利益上能够合得來,谁管你是江洋大盗,还是各方势力的细作。
所以说涿州是最沒有秘密可言的一个地方,却又是秘密最深沉的一个地方,是最为复杂的地方,却又是最简单粗暴的一个地方。
郭药师是个人雄,懂得如何去收放权柄,也正是因为他这种开放的政策,才使得涿州越发繁华,方圆之地的贩子行商马队都喜欢聚集到这里來交易。
进城缴纳人头税和货物税,以及各种门路的收入,就已经能够为常胜军提供极大的后备补给,根本就不需要低三下气向辽国人求这求那。
当然了,别人给不给是一回事,自己有沒有也是另一回事,但明面上还是要求着辽国人的。
因为如果不求着辽国人,辽国人就会以为你已经自给自足,他就会不惜代价來削弱和分化你的力量,这是郭药师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的理想从來都不是做辽国或者大焱的臣子,他只是想在这片土地上称王称霸,想要拥有立足之地,开创属于自己的领地和霸业。
就如同前番所言,他是个枭雄,而枭雄是沒办法给人低头做臣子的,即便放低姿态做臣子,也不过是一时权宜罢了。
绣衣指使军的弟兄们终于见到了苏绣衣,而且还是活的,于他们而言,这是意义非凡的,因为苏绣衣可是组建绣衣指使军的人,是他们的“老祖宗”。
在老祖宗面前,孩儿们自是踊跃表现,将老祖宗伺候得服服帖帖无微不至不说,一干内幕情报也汇编成册,交到了苏牧的手中。
经过了一夜的筹谋和准备,苏牧终于决定要进行下一步行动,那就是先接触一下郭药师的亲信,甄五臣。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联络郭药师,也是怕郭药师拿腔拿调,再者,苏牧也认为,甄五臣虽然同样狠辣,但对比于郭药师,甄五臣还是比较有人情味一些。
根据牛进达的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