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哈哈大笑,将刀剑挂在身上,而后朝绣衣指使军的弟兄们说道:“让弟兄们行动起來,甄五臣住处周遭,不要放进一只老鼠。”
那些个绣衣指使军汉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满脸激动兴奋地朝苏牧应道:“喏。”
他们早就听说,提点大公事的高慕侠大人,正是苏绣衣教导出來的,做事向來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今日一见,果是不同凡响。
在大焱官场之中,皇城司算是极其特殊和敏感的一个衙门,除了监察百官,监控民情舆论,他们还有刺探敌情,防备敌国的任务。
但凡大焱出使辽国西夏或者接见其他番邦异族的首领或者酋长,都必须有皇城司的人从中监视。
苏牧得到这个使者的差事,也是情理之中,甚至沒有人比他更适合。
然而作为一个使者,身边只有不到十人的队伍,在主动约见敌方人员之时,在敌人的地盘上,甚至是敌人的大本营里头,苏牧竟然还敢主动出手。
这只能说明,苏牧要么疯了,要么真的对这次出使,抱着极大的自信。
无论如何,对于潜伏在涿州受窝囊闷气的绣衣指使军來说,这次行动,真真是让他们解气又解恨了。
当然了,在苏牧看來,真正董筹谋之人,从來不会刻意去追求苏牧解气或者解恨,他们从來不会无的放矢。
就如同今夜的行动,他和朱武都已经猜到,甄五臣无论是否有和谈的意向,对他们來个下马威,先震慑谈判对手,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在确定郭药师同样拥有谈判意向的前提之下,这种可控范围内的争风,也就变得自由了许多。
所以他们其实很确定,即便闹出大动静來,也只能给自己增添威风,而不会让郭药师恼羞成怒。
在以强者为尊的北地,这样的举动算是有胆有识,非但不会让郭药师愤而杀人,反而会让郭药师对苏牧等人高看两眼。
想清楚这其中的关节之后,苏牧也就不再迟疑,让绣衣指使军的人暗中包围甄五臣的地头,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