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沒有问題,但杨嗣昌兼着总督山西军务的差事,调动潞安府的人马名正言顺。
杨嗣昌眼前亦是一亮,他还真沒想到这一点,不禁满意的看了贺人龙一眼,暗暗下了评语,此人肚子里还是有些干货的,也不妄自己提拔他一场。于是挥挥手,将贺人龙打发走以后,立即挥毫泼墨,拟好了一纸调令,命人急送潞安府。
同时,又写就一封参劾奏疏,令人八百里加急,急送京师。
奏疏的内容自然是参劾李信,弃城而逃,畏敌怯战。这封奏疏于当日掌灯时分到了大明天子朱由检的案头。
内阁在将杨嗣昌的奏疏呈送给朱由检的同时,也拟定了处理意见,鉴于李信罔顾圣恩,弃城逃跑,畏敌怯战,当革职拿问,交有司审问,而后定惩罚。
朱由检当场就拍了桌子,斥责有人别有用心。
朝臣们见惯了朱由检发脾气,倒是不甚畏惧,反正事不关己,大不了冷眼旁观。但还是有人在据理力争,这其中以薛国观和李侍问最为卖力,几个都察院的都御史也跟着从旁搭腔。
“李信总兵山西军务,玩忽职守,就算不革职拿问,是不是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否则,否则岂不令百官齿冷?”
李侍问吹胡子瞪眼,一说起李信來就激动的浑身哆嗦,这厮带人堵他家门口的事,让他成了京城中的笑柄,是以只要抓住了这厮的把柄,也不管旁人如何说,永远是一副公事公办,致其于死地的模样。
他的这幅德行朱由检早就见识的多了,看着李侍问激动的慷慨陈词就是一阵心烦,不想搭理他。可一向稳重的兵部尚书薛国观竟然也出言附和起來。
“陛下,李大人所言虽然有些偏激,可赏罚分明之说,臣是一力赞同的…”
朱由检顿时就黑了脸,这不摆明了是在说他赏罚不分么,但是他也不示弱,指点着丹墀下的大臣们。
“诸位臣工,就说上次诬告李信一事,诸位臣工不也一个个都言之凿凿么?到头來如何?”
左副都御史李曰辅本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