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了?”
“百官们心底里还是惦念着大明的,谁又想看到他亡了?”张四知苍白的辩解着。
“不想看到大明亡了?内忧外患之际,圣上募款,诸位明公富可敌国者有之,谁又肯慷慨解囊?更别说毁家纾难了…”
张四知明白,李信这是指月前那场沸沸扬扬的借款闹剧,最后以勋贵们的誓死抵制,皇帝不得已妥协而告终。
“短视,一群短视的蠢货…也不想想,流贼进了城,纵然家资千万,最后又能保住几文钱?只怕连保住一条小命都是痴心妄想…”
李信的情绪陡然激动起來,竟将一众亲贵大臣们都骂了进去。张四知眨了眨眼睛,眼前这燕赵汉子哪里还是个一二不识的武夫,分明就是心忧天下的名士。
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谁都懂,可是谁都存了个侥幸的心理,最终导致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一时间,张四知心乱如麻,可愁肠百转,最终又转到了对自身命运的担忧上。自己这些事是不经查的,况且也不用查,群臣那些雪片一般的参劾奏章,说的都有鼻子有眼,只要随便挑出來一些按图索骥,便能至他张四知于死地。
“阁老可是悔不该当初?”
直到李信劈头问了出來,他才猛然惊觉。悔不该当初?张四知无奈的笑了,他活了一辈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只是不甘心而已。
却听李信自顾自道:“圣上是个念旧的人,如今阁老已如落水之犬,人人喊打,圣上之所以迟迟不表态,不是想做足了面子再动手,而是出于念旧啊…”
李信将张四知必做落水之犬,让他皱起眉头极为不快,但人家话糙理不糙,而且似有提醒之意。张四知看着李信一时间竟有些糊涂了,他搞不懂这个年不过三十的武人心底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愣怔半晌之后,张四知忽然冲李信一揖到地,“老朽多谢李将军…”话毕,头也不回的出了茶摊席棚…
“大将军,您是使了什么招数让这老东西低头鞠躬的?”
李信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