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捕风捉影的事,的确做不得数,这一点老夫赞同镇虏侯的说法。摒弃谣言,稳定大局,才是当务之首要…”
直到此时,张方严才抬眼直视着李信:“不知镇虏侯以为然否?”
“阁老金玉良言,自是以稳定大局为当务之急…”
张方严对李信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口气。
“多事之秋,又雪上加霜,为人臣者不能为主上分忧,实在无颜以对。今次大运河断了,流贼肆虐于山东齐鲁之地,老夫曾派人做试探攻击,均惨败而回,不知镇虏侯可有应对良策?”
李信亦直视着张方严,打算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真正目的。只不过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却有着太多的内容,一时间竟难以分辨,哪个是为真,哪个又是虚张声势。但总归不能顺着张方严的话说下去,便对了。
此时的李信肉以吃足,便再喝了一碗酒來解渴,只是这种未经发酵的米酒却是沒甚劲道,直与喝水一般。
“依阁老所言,当务之急乃是恢复南北交通,不知李信说的可对?”
张方严点头。李信继续道:“流贼势大,并非一日可剿,但南北交通又一日不可断,既然如此何不以海路取代运河?如此可解燃眉之急。”
李信的说法的确出乎张方严意料之外,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打着饱嗝的将军,暗暗思量着,以海路暂时取代河运或许真是一个不错的应急之法。但他今日志不在此,自然不能任由李信将话題扯远。
“山东乃朝廷勾连南北之要地,不可久留贼人之手,老夫欲北上驱逐逆贼,打算以镇虏侯哦为帅,不知……”
李信一阵冷笑,只怕这并非图穷匕见,张方严一定还有后招。于是他也不急于表态,而回做出了一副耐心倾听的模样。张方严在李信那里沒能得到回应,竟问了一句令李信大为恍然的话。
“镇虏侯觉得淮扬兵是否可造之才?堪与流贼一战?”
这才是真正的图穷匕见吧,直到此时此刻,李信终于弄清楚了张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