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捏着南京大理寺转来的公文,良久不发一言,如果说南京刑部尚书的私信仅仅是让他有些头疼,那么南京大理寺卿的公文就已经让他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
他相信这种言论代表了南京百官相当一部分人的心声,只不过南京大理寺卿表达的方式比较激烈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三司会审还能继续下去吗?他这个南京都察院右俭都御史不过是兼领,只怕南京都察院这会也该打退堂鼓了。果不其然,南京都察院的一位堂官亲自来向史可法说明情况,都御史希望他能够大事化下,小事化了,不要因为一个淫僧坏了南京都察院的名声。
史可法至此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拍案博然而其。
“那《公报》算什么衙门?一言就能绝人生死吗?他有没有经过详实负责的调查?这等妖言惑众,危害朝廷的咄咄怪事,诸位就放纵不管吗?好,你们不管,我来替你们管管!”
那堂官原本也是受了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叮嘱前来,算是对同僚有个交代,但是这史可法显然并不买账,当即也冷了脸。
“这些不是下官有资格置喙的,史部堂的话下官无法回答!”
说罢,那堂官整束袍服离去。
史可法原本还打算对《公报》这等挑战官府权威的民间报馆做一个宽和包容的态度,但是在见识到它仅仅一日功夫就可以影响两位朝廷大员之后,便对其起了深深的忌惮之心。
《公报》既然为李信那丘八张目,说明其主笔黄南雷也不过是盛名之下难副其实之徒,若任由其发展下去岂非成了变相容忍他助纣为虐?于是,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便在脑中腾了起来。
秦华河畔今日可是热闹之极,一早上便将入城的静然大和尚堵了个正着,一帮子名流士人对这淫僧自是毫不留情的羞臊一番,后来被史部堂的标兵解围拉了去。可这还不算晚,到了午时正时分,又有惊人的消息在秦淮河畔当街炸响。
先是有标兵一身戎装来到秦淮河畔四处张贴盖了史可法官印的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