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好事之人去看那布告,便有人尖着嗓子喊了一句。
“诸位听说没,《公报》的南雷先生被官府抓了,好多兵在筋子巷外,那阵势吓煞人啊!”
“还用你说,瞧瞧,官府的布告都贴出来了!”
果然,刚刚张贴恶布告上果然罗列着《公报》黄南雷的种种劣迹,其中大多是妖言惑众,毁谤国政的罪名,今日捉了此人,正是以儆效尤。
人们不禁啧啧叹息,“都说南雷先生在《公报》畅所直言,指摘政务,早晚必不为官府所容,看看,看看,今日果然应验了吧?”
不过也有人从布告中发现了玄机。
“不对啊,按理说这等布告当盖应天府尹的官印啊?若是为了增加力度,再由巡抚或者总督加盖官印,而今这布告上盖的却是都察院俭事的官印,名不正言不顺啊!”
一言既出,众人都纷纷反应过来,直言这是史可法在搞打击报复。不能因为某些人想指着静然一事借题发挥,就黑白颠倒,诛联正义。如此做无非是想杀鸡儆猴,使时人不敢轻言政事。再说,南雷先生直名在外,怎么可能以此构陷一个为人所不耻的淫僧?
秦淮河畔一时间兴起了一股声讨史部堂的风声,但是这些混迹于勾栏之间的名士大多不愿与官府翻脸,因此风潮虽然形成却不如复社一干人那么强硬,敢于与官府门前请愿集会。
而且这一回令所有人奇怪的是,南雷先生是复社中坚,他既然都被人抓了,那些复社党人为何没有因此而如先前声讨阮大铖一般,集体出面呢?如此种种猜测不一而足。都暗指着此事背后的种种阴谋。
即便如此,秦淮河畔的评书弹词里却又多了一个名为史部堂的白脸,人们不敢公然与官府做对,却是以另一种形式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黄宗羲被抓,《公报》被查封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南直隶巡抚孙鉁那里,揭发静然一事他也觉得大快人心,但却没想到史可法的手腕静然如此猴急拙劣,在没有切实证据的前提下就公然封了报馆,抓了黄宗羲,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