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堂走漏出来的风声。在他看来,魏国公那是何等身份,私下里收拾一顿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如果公开审讯,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毕竟人家可是开过功勋之后,享贵二百多年,根基雄厚的很,除了皇帝意外岂是旁人能随意处置的?
李信对陈文柄的消息丝毫不感到惊讶,反而将桌案上的一封公文推到了他的面前,似笑非笑道:“你看看,有什么意见,说说!”
陈文柄大为不解的将公文抄在手中,心道镇虏侯可从未主动让自己看过公文,今日这是什么情况?但他仅仅扫了几眼,脸上顿时就冒了汗,这哪里是什么公文,分明是一份会议纪要啊。
其上所记的不正是今日政事堂的议论内容吗?陈文柄略显颤抖的翻着手中公文,但见其上记录之详细令人叹为观止,甚至具体到了每个人发言的内容、时间,甚至是私下里的表情与反应。而其中还有一则重要的内容,是他所不知道的,那就是政事堂已经决定以镇虏侯取代魏国公署理南京镇守职权。
须知,这个南京镇守的职权可并非仅仅负责应天府这一亩三分地,皇帝设置这个临时差遣的本意可是以南京镇守东南半壁江山啊。这个结果对镇虏侯,对整个江南意味着什么,没有谁能比他更清楚的了。
胡思乱想之下,陈文柄才陡然醒觉,镇虏侯刚才让他说说看法和意见,揣度之下却不明白镇虏侯让他说什么,于是只好实言相告:“下官愚钝!”
李信却站身绕过桌案,来到陈文柄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能有今日的局面实在不易,咱们要抓紧时间平定东南局势,切不可让东南与中原一般糜烂到骨子里了!”
李信与陈文柄的肢体接触,为陈文柄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十分不适应这位莫测的侯爷距离自己如此之近,随着自己肩膀上的那轻轻一拍压抑之感浓重到了极点。这让他怀疑自己是否因为这种几近于窒息的感觉生出了错觉,按理说这明明是一件大大的喜事,怎么却从镇虏侯的语气里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之情,反而还有点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