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你考虑的没错,徐文爵不管涉及谁,罪名有多严重,必须一查到底,只是在案件陈述中要尽力避开与魏国公的关系,几把持住这个底线就可以了!”
尽管陈文柄还是心有不解,但他也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否则就招人厌烦了。回到签押房以后,正好朱运才穿着朝服兴匆匆的来寻他。
一问之下,竟也是与魏国公一案有关,陈文柄便也不隐瞒,将镇虏侯的交代又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朱运才。
“朱兄,你揣度一下,镇虏侯究竟是何意啊?既要处置了徐文爵,却不许牵连到魏国公,这不是让咱们带着镣铐跳舞吗?”
朱运才思量片刻便已经了然,“魏国公毕竟是圣上钦点的镇守,咱们虽然能夺了他的职权,可若再以此将其牵连进来,外人只当咱们要报复魏国公,而魏国公在江南的支持之人与同情之人又岂止丁淮一个匹夫?不将矛头直指魏国公,固然有避嫌之意,但根本原因还是为了使那些潜在的反对者不至于以魏国公为借口跳出来。”
对此,陈文柄深以为然,这正应了此前李信连呼掣肘之言,看来就算掌握了绝对的优势之后也不得不考虑各种潜在的因素。
“朱兄,审讯徐文爵一事由你全权负责,在下便与那魏国公虚与委蛇去。”
徐文爵此前已经被责令按时到应天府回应审讯,朱运才是参与审讯的主要负责人之一,陈文柄自然不会去和他争,那么他只能和最难缠的魏国公打一打交道了。
陈文柄不禁渭然一叹,魏国公去年来江南时是何等的风光,南京百官争相巴结,那时不知他可曾料到自己会有几日之失败与耻辱吗?
“府尊可能还不知道,政事堂已经定了由镇虏侯署理南京镇守职权,现在正是你我大展拳脚的时机,魏国公虽然名头大,但现在已经是落架的凤凰,连鸡都不如,可尽管从容应对。”
朱运才心情大好之下,便压低了声音将今日政事堂的决意告知陈文柄,同时还为这位颇为厚道的同僚出出主意。
但陈文柄的回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