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着离开了,楼道里一直在回响着他那句撕心裂肺的“啊!我也得找个伶牙俐齿的老婆”。
我取笑这只耗子真没出息,鹤起却说如果被孟浩宇他爸知道他要娶媳妇,肯定会高兴得开祠堂祭祖。
原来嬉皮笑脸的孟浩宇也是个有故事的人,鹤起说,早些年浩宇是他在部队交情很深的兄弟之一,后来耗子升了团长,被调到了西北军区。看着自己的儿子前途越走越顺,孟老很是欣慰。
乐极总会生悲,耗子调到西北去,却把自己的女朋友留在了云南,女友说干脆结婚吧,这样就可以作为家属一起申请岗位调动了。耗子却严词拒接说大丈夫要以事业为重,怎么可以沉迷于儿女私情呢。其实耗子是心疼她,大西北环境恶劣,冬日苦寒无比,她虽是生活在部队,却是细皮嫩肉的文艺兵,怎么能让她去哪里受苦!
实践证明,西北的冬天还是让已经有心理准备的耗子叫苦不迭,经常一场雪下来会封死所有从山下到海拔几千米的哨岗的路,山上的分散驻扎的部队只能以各种罐头、压缩饼干充饥,碰上特大暴雪封山,个把月都无法与外界联系,断粮之后就只能等直升机空投事物。
耗子常常午饭时带着自己的压缩饼干到各个哨所与小兵聊天,男人们在一起聊天,话题往往就是女人,小战士们都咬着嘎嘣硬的饼干念叨自己老家的媳妇,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呀!
耗子也想念自己的恋人,可是更庆幸把她留在了云南,与其搂在一起受苦,还不如相隔万里,起码,她是比自己舒坦。这边天黑得晚,北京时间八九点钟还是这边的傍晚时分,耗子常常叼着自己搓的烟卷坐在山坡上想,这个时候,部队里的联谊晚会都已经结束了吧,她表演完节目也回宿舍开始卸妆了吧!
一开始也许是,后来就不是了。
耗子离开后,女友的思念便开始发酵成为怨恨,为什么呢,我对你死心塌地,你却把我当做累赘一样巴不得丢到身后,要丢下我图清净,偏不让你如意!
结果就在耗子到西北的第二年,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