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直接戳在我妈脑门上,我妈没办法,只好变卖了所有能变卖的东西将债务还的差不多,带我住回了外公家。
前些日子跟我妈通电话,她知道我醒来高兴得抱着电话哭了半晌,她哭,我也哭,哭我自己的委屈、我妈的委屈、我爸的委屈。
人活一辈子子,真的很难。
后来我要把她接过来住,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肯,她说,家里有我外公打铁的声音,我爸装满各种机械配件的百宝箱,还有我刚出生那几年的哭闹声,除了外公的小院子,哪里也睡不踏实了。
正出神,张姨上来敲门,说若凡来了,很不好的样子。
我不知道张姨说的不好是什么程度,赶紧穿戴整齐下楼。
若凡一见到我就扑上来直哭,问她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只知道哭。我干脆什么也不再问,任由她抱着,任由她哭,隔一会儿给她递张面纸,听她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就帮她拍拍后背。她现在需要的可能不是找人倾诉,也不是别人的安慰,就是想找个地方尽情哭一场罢了。若凡平日里咋咋呼呼,却和我一样没什么深交的朋友,她又是个大家小姐,万万做不得有损颜面的事,连哭都找不到地方,未免太可怜。
张姨在一边看着,满脸焦急,我让她先去准备饭,多准备一些。
若凡慢慢收起了哭声,瓮声瓮气的说:“白东山走了。”
我好气又好笑,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啊,“走了还会回来的,人是地行仙,不能因为你喜欢他就把他一直绑在眼前吧!”
若凡急忙分辨:“不是的,他回来我们也不可能,他去找他的师妹了,那个他钱包照片上的女人,从他紧张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女人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疑惑起来,从没听说过白东山有罗曼史,却突然冒出个让他这么紧张的女人,“若凡,到底怎么回事?“我仍旧不死心,“也许只是同门师妹,出于同情,白东山才去找她也有可能啊!”
若凡苦笑着说:“你不相信是因为你没见过,要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