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只是……”
“你心有愧疚,拿这些银票,只是想给自己买个心安。”四太太平静的接下她说不出口的话。
她将银票轻轻放在知微面前,“你是如何知道的?”
知微老实道:“原本对梁太医便有些不放心,那一回四婶婶赶来给昊嫂嫂解围,梁太医他……失态了。我便让人查了查他,才知道他竟也是兹江的。那一日从建宁侯府回来,梁太医虽尽力保住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但后来我翻看了他开的方子,却是『药』不对症之方,我心里隐约有个答案。便改了方子,最后加了一味紫江。梁太医看见后,便说要自请离府。”
她顿一顿,觑着四太太面无表情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四婶婶是怪我自作主张么?我当时也未想太多,只是想着三太太会知道这个秘密,难保旁人不会知道。且三太太总拿这个秘密要挟你与梁太医,终归不好,万一哪一日再让旁人知道了又如何是好呢?”
四太太坐在那里,手指似无意识的轻抚着桌上那厚厚的银票,似有些怔忪恍惚。
“你做得很对,再对也没有了。”她忽然开口,语气却是飘忽的仿佛随便一阵风便能吹散,“自他进府那一日,我便日日担心,担心若有人知道我与他的事,我的骞儿与盈儿到时该如何自处。为此,我刻意疏远他们,甚至不抱他们,只想着有朝一日若真被人发觉,他们两个恨我也好憎我也罢,终不会太难过伤心。”
知微虽早料到四太太对李思骞与九姑娘的疏远与此有关,然而亲耳听见她这样说出来,那震撼依然强烈无比。
她忍不住问道:“四婶婶既这般担心,却为何不叫梁太医离开?”
四太太轻轻勾起唇角,盈盈笑意竟清美不可方物。
“我与他自小定亲,一道长大,连婚期都定了,只待我及笄……我一辈子只认定这一个人。”她唇边笑意渐深,只是笑着笑着,那嘴角却垂下去,再也笑不出来。
“嫁入侯府后,我以为终身再不得见。不曾想他却也跟着到了京城,还进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