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段时日,之后,即便再如何亲密,也不过是一句淡漠的“成璧”,而奕渮……
朱成璧已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颇为唏嘘:“许久都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朱成瑿低低道:“自从我负约于你,你再不肯原谅我,又怎会允我这样唤你,只是璧儿,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便是这样的唤你,从你出生之后便是如此……”
“陈年往事,许多我已经不再记得了,长姐又何须再提?”
朱成瑿静默片刻,脸上浮现出凄楚的笑意,如枯萎到极点的黄叶,一点一点颓尽了曾经郁郁如绿蜡般的光彩:“璧儿,是我对不起你,即便用我一生一世的时光来追悔我的自私,我都无法祈求你的原谅。”
朱成璧眼中有莹然之色一闪,转瞬间又抿了下去,丝毫不见动容,只冷冷道:“我已经说过,陈年旧事,不必再提。”
“不!”朱成瑿突然一把掀开锦被,只着单薄的寝衣,这样大的动作幅度,让她的面色泛着奇异的潮红,猛烈地咳嗽不已,她推开朱成瑿欲来相扶的双臂:“璧儿,你已是太后,朝臣、妃嫔、百姓,对您的叩拜是景仰您、是尊崇您、是敬畏您,但我不是。”朱成瑿瑟缩着、颤抖着,几乎是从床上翻滚下来,她的发髻松散,一匹青丝早已混入了不少银丝,全然昭示着岁月的决绝与无情。
朱成瑿跪倒在朱成瑿面前,气息喘喘,竭力平复了呼吸:“我这一跪,是祈求您的原谅,当年的我,虽是空口承诺,却是真心实意想让父亲收回成命,但父亲告诉我,不是你,就是我,朱氏一族,必须有人牺牲。是我自私!是我胆小!是我不守诺言!我想与父亲相争,但我又不肯舍了正声!”
朱成瑿泪水涟涟,泣不成声:“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您一辈子!璧儿,我已是半截身子埋在棺材里的人了,只求您原谅我,我下辈子给您当牛当马,只求您原谅我!”
泪水,一滴一滴,静静滑入寸许厚的织锦地毯上,转瞬间不见。地毯上绣着那惟妙惟肖的报春花、玉兰花、茉莉花、栀子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