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帕子擦一擦就没事了,你又何必自责呢!”
木棉颇为心疼,只握着茶筅不住的叹气,回眸间,一道电光劈过,远处的紫奥城,宫阙重峦叠嶂,于夜『色』中分外肃然。
戌时已过,暴雨终是渐渐停了,颐宁宫,朱成璧伏在奕膝头,一匹青丝柔顺地披散开。
奕握着犀角梳子笑道:“我说今天怎么硬是不让我走,原来要我给你梳头么。”奕略略一沾那玫瑰花汁子水,慢慢地梳着,青丝上便星星点点染了莹润的光泽,似天幕璀璨的星子,有玫瑰花淡雅的香气逸散开去,由着地龙一烘,更似那满园娇艳的玫瑰开在身边。
朱成璧伸了手沾了一点玫瑰花汁子,水葱似的指甲上那鲜活饱满的豆蔻花越发灵活,仿佛掐了三四束捧着。朱成璧嗤笑道:“你好像还没正经给我梳过呢!不准躲懒!”
奕一刮朱成璧的鼻子:“好!”
朱成璧想一想又道:“你给徐徽音梳过吗?”
奕一怔,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耳语道:“你吃醋了?”
“没有!”朱成璧冷哼一声,将指甲上剩余的一点玫瑰花汁子弹入一侧的法华彩仙鹤香炉,“她是你的正妃,你给她梳算不得什么,我又吃什么醋!”
奕失笑,低低道:“没有!你可放心了吧?”
朱成璧掩饰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似是分外得意,又举起瑞兽葡萄镜细细查看:“这样娴熟的功夫,还说没有给徐徽音梳过?”朱成璧佯装恼怒,“原来你一直都在诓我!”
奕掌不住笑道:“可见是胡搅蛮缠了,我给长宁梳过也不行么?都是做太后的人了,哪有这般跟晚辈计较的?”
朱成璧一怔:“长宁,也有十一岁了吧?”
奕点一点头:“是啊,玄也都有八岁了。”
朱成璧以手支颐,思索着道:“孩子们都大了,话说真宁已经十七岁了,是该出阁了。”
有轻薄的笑意从奕的眼中逸出,仿佛三月里太『液』池的春水融融,他作势便要去解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