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加强了骁骑营的守备,太后放心便是。”
朱成璧眉心微蹙,低低道:“那青衣人与城东朱府并无瓜葛么?”
竹语忙道:“太后娘娘放心,已经查到了他们所住的客栈,目前来看,并无瓜葛。”
朱成璧点一点头,望向朱柔则的目光也缓和了几分:“你已是皇亲国戚,你的举动不仅仅朱氏一族看在眼里,举国上下都在看。富贵荣华于你,已是到了巅峰的,只要哀家还在一天,朱氏的名望前途必不会差。于你而言,眼下最要紧的已经是名声了,如今皇帝闹了『性』子,要立你为后,他分不清是非曲直,你长他两岁,总该一清二楚,如今在闹市里弄出这样大的风声,你让哀家如何跟抚远将军交代?”
朱柔则不知如何作答,只死死咬住下唇。
朱成璧按住涌动的心绪,再度劝说:“你的心思,哀家不是不知道,但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宜修怀着身孕,将来便是皇后,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这样『插』进来,外人只会说你横刀夺爱。来日,即便你荣登后位,史书上会怎样写?十年、百年过去,后人读起《周史》,只会说你心狠、贪慕虚荣!”
“母后这话不对!”
一把清朗的男声响起,却是玄凌健步入殿,他的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却恭敬行礼如仪,“母后!儿臣认为,史书撰者,并非只写那冰冰冷冷的一笔,世人亦是儿女情长,又怎会对朕与宛宛之间的情意视为权谋利益的勾心斗角?”
朱成璧心头一震,重重一拍桌案,怒斥道:“你是皇帝!怎可恣意妄为!”
“母后,身不在情中,您自然是不知!您与父皇举案齐眉,父皇对您的恩宠,除了舒贵妃,旁人无可相比。若您亦是为人所迫,接受自己不喜欢的感情,您又当如何?”
朱成璧大震,原本红润的面『色』刹那间转为煞白,似乎一阵风雪扑面,掩饰不住的寒意疯狂肆虐,一丝一缕如抽丝剥茧一般削尽了面容上的血『色』,她怔忪片刻,面上有凄楚的笑意隐隐若现:“哀家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