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心眼与害人精的奴隶,帮你杀人、帮你谋利,留着又有何用?”
江承宇激烈地抽搐,由于中毒而泛出黑『色』的嘴唇半开半合:“杀了我……杀了我……”
朱祈祯微微一笑,很快又削去了江承宇的鼻子与耳朵:“求死,很容易。但要浇灭一颗以此情此景为戏、以恨意为火油而熊熊燃烧的心,你却做不到。”
江承宇愈发虚弱,整张脸鲜血横流、骇人万分,又哪里是正常人的模样?
朱祈祯用左手紧紧固定住江承宇的头颅,右手握着小刀,慢条斯理地削去他的嘴唇:“人,生来一张嘴、一双眼、一双耳朵、一只鼻子,是为着好言好语、心仁心善,但在你这里,全都是为了损人利己。尚书大人,你就带着这颗头颅,去阎王那里忏悔你的过错。”
刀光一闪,血光四溅。
朱祈祯失魂落魄地起身,望向四周这一片荒野,他骤然大笑,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
“传宗,我为你报了仇!你等着,我要让所有害你的人,在你灵前下跪,在你灵前忏悔!”
颊边,有泪水快意地滚落。他从来没有这样快意过,即便,之后涌上心头的,却是强烈的悲恸与无力自拔的落寞。
数日后,京城的东城墙,高高悬起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只是,五官皆被人残忍地削去,根本无法分辨原貌,京人惶恐不安,一时间谣言四起。
又是数日后,被发配边疆的江承宇的家人,在一场泥石流中失踪,尸骨无存。而同一日,『乱』葬岗出现了一具无头男尸,奇的是,男尸竟然以跪着的姿势出现在那里,仿佛是在祷告、忏悔。
乾元三年四月二十日起,连绵不断的暴雨将京城笼罩,京城如浸在大雨之中,平民百姓愈加人心惶惶。
颐宁宫,朱成璧望着殿外豆大的雨珠砸在汉白玉栏杆上,激起的『迷』蒙水气让盛春景致朦朦胧胧、几不可辨。
竹息奉上一盏玫瑰杏仁酪:“太后娘娘,是闵尚食特意遣了人送来的。”
“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