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难为她有这一份心。”朱成璧接过竹语递过的一只錾花银勺,舀了一勺子微微品着,“天怒人怨,有的人,做得太过分了。”
竹息低低道:“若非深以为恨,自然不会这样狠心。”
“狠心?”朱成璧嗤的一笑,“狠心尚还有心,若把心字去了,那才是真正的狠。”
“太后娘娘心有忌惮?”
“存着这份忌惮,自然也是时时提个醒,哀家一手扶持起来的人,终究也会有倒戈相向的一日,摄政王,就是最好的证明。”朱成璧徐徐起身,拖曳及地三尺有余的华美裙幅拂过寸厚的织锦蹙金红绒地毯,如绚烂的流霞,“只不过,他这样做,倒给了哀家一个方便,杀鸡儆猴,如今,真正火急火燎、坐卧不安的又该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