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太后几十年了,怎会不小心?”贺妃摇一摇头,目光在簪子上的红宝石上游移不定,“莲花,荷花,竖着,纵……”
贺妃悚然一惊,竹息的话猛地在耳畔响起:“诸位亲王之中,除了摄政王,从此便是王爷最得尊崇。”
除了摄政王?除了摄政王!
合……纵?
见贺妃的神『色』惊疑不定,双手也微微颤抖,紫卉忙扶住她的手臂,低低道:“娘娘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不好看?”
“没什么。”贺妃澹然一笑,回首望一眼隐在一片苍翠之中的颐宁宫,那金碧的殿顶沐浴在一片粲然光华中,让人心生仰慕,“只是觉得,太后娘娘对我真的很好,明日一早,我们再去颐宁宫拜会。”
“太后娘娘放心。”竹息见朱成璧拈过凤纹白瓷盘中的一枚蜜渍樱桃、又懒懒放下,忙捧着一只赤金云牙盆上前,柔声劝道,“贺妃素来聪颖,不会不明白太后娘娘的用意。”
朱成璧在赤金云牙盆中浣净了手,微温的水里拌好了新鲜萃取的玫瑰花汁子,清香四溢,她随手拈过水面上浮着的一片殷红『色』的玫瑰花瓣:“但愿不要辜负了哀家的一片苦心。襄城王手里握有二十万兵马,陈恪父子手中有十万兵马,加起来便足可与摄政王相抗了。”
竹息微一沉『吟』,徐徐道:“但是,骁骑营与神机营还有两万兵马,且神机营都是精锐之师。”
“骁骑营的肖海天与神机营的韩越峰,的确是孙传宗与朱祈祯的亲信不错,但是并无十分的号召力与控制力,更何况还有李敬仁在。其实……倒也无妨,襄城王的兵马,久经沙场,那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师,若能收服襄城王,掎角之势,鹿死谁手,只怕尚未可知。”
“襄城王最听贺妃的话,太后娘娘放心,贺妃眼下,正深感您的大恩大德,该投奔谁的麾下,她必定心中有数。”
朱成璧随手将玫瑰花瓣搁到盘中,冷冷一笑:“当初是托废后夏氏的疑神疑鬼的福,哀家才能打破她与玉厄夫人十数年的同盟,更能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