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目,一力策划出红枣蜜的事件。如今,她赠与哀家的好东西,哀家再赠与贺妃,但愿哀家的苦心不会白费。”
“太后娘娘的苦心从来不会白费。”竹息奉上一方洁白的纱罗帕子,笑意轻扬,“更何况,有傅宛汀在摄政王府,还有什么是太后娘娘不能得知的呢?”
摄政王府,静谧诡谲如深海万里,奕缓缓饮着太平猴魁,醇厚的茶香倒也让数日以来积郁难解的心绪舒展几分,他瞥一眼苗从哲与甘循的神『色』,搁下手里的茶盏,淡淡问道:“『乱』葬岗跪着的无头男尸,真的是江承宇?”
甘循似是望『乱』葬岗的可怖情景,颇有几分后怕,低低道:“摄政王,千真万确,江承宇的左臂有三颗痣,与那无头男尸正吻合。微臣已经从边疆得到了消息,江承宇并未出现,而负责押送他的差役,也不知所终。”
苗从哲面『露』难『色』:“京城盛传谣言,认为是摄政王为了销毁罪证,才会派人杀死江承宇灭口,连江承宇在泥石流中失踪的家人,也是出自摄政王的手笔……”
“混账!”奕闻言大怒,狠狠一拍紫檀木书案,惊得鹧鸪斑茶盏一跳,“本王派人杀死江承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真是本王所为,为何还要费尽心机把他的头颅悬于京城的东城墙?为何要让他的身子跪在『乱』葬岗?”
“摄政王,『乱』葬岗里的是徐氏父子,还有诸多西亭党同谋,市井之人认为摄政王夜夜噩梦,才会让江承宇做了替罪羊,去向那些冤魂赔罪。更何况,那颗头颅被人削去五官,仿佛是在传递‘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讯息……”甘循诚惶诚恐道,“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赐死江承宇,才不会闹出这样的风波。”
奕烦躁不堪,挥一挥手道:“罢了,罢了!死了就死了吧,偏偏这样不安宁!”
苗从哲小心翼翼道:“摄政王,微臣认为,如今真正需要担心的是襄城王啊!他收复安兆、幽并六州,京城里一片欢腾,百姓民众如今最最热衷的便是听茶馆里说书的讲襄城王沙场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