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做哥哥的哪有这么招仇恨的?”
殊途墨沉默一会,慢慢说道:“二弟到现在也没找我说什么,可见他是同意了的。”
傅伯恨不得掐死他,压低声音道:“长兄为父,他敢不从?”
殊途墨的声音很平静。
“他敢。”
又道:“可他没说,傅伯,我们都知道,我和他,一定要有一个人娶了凤兮,而这个人,一定不能是我。”
傅伯目光沉重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家主,他背负着的,到底是多深的寂寞?
他忍不住问:“万一流婷还活着呢?有朝一日二公子找到她了,那么,怎么办?”
殊途墨轻闭双眼,缓缓说出一句话:“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找到楚流婷的。”
傅伯沉默了。
好一会,他道:“告辞。”
门开了,风一下灌了进来。
吹的纸张狂乱飞舞,心中也波涛汹涌。
“在做一切决定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准备。”
顾紫筱放下瓦片,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铁骨墨心,说的正是这个的人。
并非无情,并非冷心。
而是深沉,深沉到极致。
进而你不知道,他是深情,还是薄情。
夜月之下,一袭水蓝踏月而行,身法是极美的。
她悠悠叹道:“准备好什么了呢?”
那四个字,也许沉重的深深压在了心里,谁都不忍说出来。
殊途墨看着满地的白纸,又想起了那年的绯衣少年。
——熹微的熹
“但愿,那是你的黎明。”
翌日上午
“哦……”顾紫筱心道:完了,殊途晏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殊途晏此时就在二楼的雅间,窗户开着,正好正对烟柳楼正门下。
殊途墨低头,地上有一把青竹扇,上绘有远山秀水。
再仰头,与殊途晏的目光相对。
殊途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