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更媚。
“大鼓兄,别人都说,心宽体胖,你的确是个宽心大量的人,近来的确愈来愈发福了。”
大鼓却在叹气。
“发福有什么用?肥肉卖多少钱一斤?”他说,“要能发财,才是本事。”
“这倒是真话。”
“听说你愈来愈发财了。”大鼓说,“听说连山西那几家大铭号有时都要问你周转点银子。”
“那倒不假,”绣花鞋也叹了口气,“钱多了虽然也麻烦,可是谁叫我天生就会赚钱呢?”
她忽然一本正经地问大鼓:“你有没有听说我赚的钱比你们加起来的都多?”
“我听说过。”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杀人要的价钱,并不比你们高。”
“我知道。”
“那我赚的钱为什么会比你们多?”
她替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不但会赚钱,而且什么钱我都赚。”绣花鞋说,“我不像你们,只肯做天下第二古老的生意,连最古老的一种我都做。”
大鼓故意问:“我知道天下第二古老的生意就是杀人,最古老的一种是什么?”
“当然是卖淫。”
绣花鞋面不改色:“天下历史最悠久的一种生意,就是卖淫。”
大鼓苦笑,笑得并不像要哭出来的样子,却有点像要吐出来的样子。
绣花鞋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别人要什么,我就卖什么,要我杀人,可以,一万七千五百两,钱到命除,从不失手。”绣花鞋说,“要我赌钱,可以,我腰里有副牌,谁来跟谁来,只要有钱能输,就是你的钱是刚从祖坟里挖出来的,我也照赢不误。”
“好。”大鼓故意拍手,“有性格。”
“别人要我唱一曲,可以,一曲五千两,钱到就唱。”
“一曲五千,是不是未免太多了一点?”
“不多。”绣花鞋说,“非但不多,还嫌太少了一点。”
“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