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花五千两听你唱一曲?”
“这种人多的是。”
“他们是不是有点疯?”
“一点都不疯!”
“你唱的哪一点比别人好?”
“一点都没有!”绣花鞋说,“只不过我这个人跟别的唱曲人有很多点不同而已。”
她问大鼓:“你想想,那些一肚子肥油的暴发户们,能请到当今江湖中最成名杀手之一到他们的喜庆堂会上去唱个曲子,是件多么有面子的事。”
大鼓叹气:“这倒也是真的。”
“他们给你五千两,你肯不肯去唱?”
“不肯。”
“那么,五千两多不多?”
“不多。”
“所以我比你们赚的钱多,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了。”绣花鞋说,“何况我还肯陪人睡觉。”
“我看得出,”大鼓苦笑,“你甚至随身都带着铺盖。”
“不错,随身带铺盖,清洁又方便。”绣花鞋说,“你要我陪你睡觉,可以,也是一万七千五百两,钱到裤脱。”
大鼓吃了一惊:“睡一觉的价钱也和杀人一样?”
“当然一样。”
大鼓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故意摇头:“这一点我倒真是看不出。”
绣花鞋也不生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这个人长得虽然不算丑,可是怎么看也值不了一万七千五百两的,”她说,“只不过……”
“只不过你是大名鼎鼎的绣花鞋。”大鼓抢着替她说下去,“有名的女人,就算长得丑了一点,年纪也老了一点,还是有很多老瘟生冤大头愿意上当。”
“你答对了。”绣花鞋吃吃地笑,“我们也算是同行,如果你要找我,我给你一个九折。”
03
天色渐暗,夜色已临,西门吹雪仍然独坐不动,绣花鞋压低声音问大鼓:“那个人是谁?”
“你不知道他是谁?”
“我没注意。”绣花鞋说,“刚才只注意到你。”
“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