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束手无策。周塬和我说过几次了,做事、吃苦他都不怕,就是怕联校掣肘……”
两个人一人拔了一大把,齐楚良说:“可以吃一餐了。”
“那还不够,现在每餐六七桌人吃饭,这还只有一半。不过不要紧,(4)班每天放学后有几个学生帮厨,他们会来摘菜的。”
“回去,我还要到公社去一下。”说着,两人抱起罗卜菜往回走。
齐楚良在公社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回来。周塬找了他好几回,他像个急于要向父兄诉说的孩子似的,一见他回来了,便急忙忙向他的宿舍里奔去。
“齐校长您不在家,有些事逼着没有办法了,未经请示也只好麻起胆子去做了,如今还有些后怕,也招来不少非议,恐怕给您捅漏子了。”
“你的工作做得很不错,沈琼和志平向我讲了许多,刚才还在张达夫那里坐了一会儿。好,我们到外面去聊,志平要备课,别影响他。”
他们从楼上下来,到(4)班教室门前看了一下晚自习,教室里很安静,罗罗在行间穿行,黑板上有几道化学题。
他们走着说着踱出了校门,新月已经落到了山后,满天星斗神秘地眨着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目光,从夜幕中那黑色的深浅程度,可以清楚地辨别出熟悉的山峰、村落,看得清白色的路面、黑色的坑洼和两旁的杂草灌木,凭着周围那点点灯光他们可以说出张家李宅。山村的秋夜十分安详,只有草际的秋虫在起劲地歌唱、喧嚣。
他们在前坪一块凸出的山石上并排坐了下来。齐楚良说:“周塬,你说的这些其实我已经看到了和听到了,你紧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你从原来那样的境遇一下站到管理岗位上来,不习惯、不放心,谨小慎微、瞻前顾后这一点不奇怪。这告诉了我你内心世界的两点讯息:一是你对工作的兢兢业业,如履如临,是个对事业有高度责任心的好同志,你有要把工作干得最好的雄心;二是你心有余悸,背上还有沉重的包袱,你的工作负担重,恐怕心理负担不会比工作负担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