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小皮浅眼,吃汤丸也要用秤分汤的人。你不知道吧?”
“听说过,也不完全是人们说的那样,不过是要求公正、公平而已。我们不妨去征求他的意见,或许干脆请他出来代收情礼如何?”周塬说。
他们说着来到老胡的房间,他正襟坐在桌前,一边抽水烟,一边望着上面那副旧对联出神,或许他正为交了副旧联不好意思。见他们两个进来,忙站起身来说:“校长主任一同来,一定有什么差遣。”
“方才与周主任商量,想请你去代成新杰收一下人情,照管一下今夜伙食的事。”老莫倒是从善如流,周塬刚才只是建议,他一说出来就成了他们的决定了。
“那倒可以。情礼只能由各人自愿相送,但我们食堂统办如何核算?我是说框框要个尺寸。”他当然知道,是因为他刚才问了莫飏这件事,他们才来找他的。
“乡俗的喜酒标准是多少?”
“日常吃寿面是一块二加两筒面,或者两斤肉,喜酒一般一块五到两块。我看外人就听凭人家送多少;内部的同事,凡今晚在这里吃了晚饭的,每人一元五角,由总务室工资中扣收,以一元放到伙食中下裁。估计七至八席,每席准备用10—12元,少了的由伙食团贴补。两位领导以为可否?”
“好,就请您走马上任吧。”老莫说完催周塬到校门口去看看,走出来便对周说,“原来并没有安排他来主持这件事,可他却都已经计划得很仔细了,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这就是这个人的精明之处。倒让我们少死了不少脑细胞。”他停了一会,忽然问道,“校长,这两个月我没有给您捅漏子吧?特别是我这病病得真不是时候。”
“说哪里话来,两个月了,我才发现这中学与下面的小学比较,真还有许多不同之处。”老莫不无感慨地说,“在小学,大小事情听你布置,很少有人出来说三道四。这里可不一样,一事当前,就如刚才的事,他已经自有一套方案。各人有各人的心眼。说真的,你只出去七天,有些事我就不敢决